时而阴沉,时而狂躁,随心所欲,取悦自我。
 

困忆

 •文艺复兴时期终于决定对中土下手了

•在影版的基础上加了一堆私设,OOC

•山姆/弗罗多(山弗),索博,甘道夫/萨鲁曼,一句话的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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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行驶出那片群山环抱之地,帆被升起来了,海风吹拂着它稳稳前进。弗罗多站在船尾望去,灰港码头被暮光披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这让他想起了夏尔的秋天。



“离别总是沉重而悲伤的,小伙子,人们都要对过去说再见。”


甘道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弗罗多身边,和他一起看着海景。

弗罗多叹了一声,手里紧紧握住凯兰崔尔赠与他的水晶瓶:“我将叔叔——还有我共同写的那本书留给了山姆作为纪念,或许在想念的时候他会拿出来看看。”



他看向海面的眼神变得深邃,映着流光,喃喃自语道:“但其实我不希望他会那样做,就像你说的,甘道夫,人们不该靠回忆活着,山姆有了新的生活,我更希望他能快乐幸福。”



两人沉默了一阵,甘道夫看着好一会儿走不出感伤的弗罗多一手掐腰一手举起法杖,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力量不大,但是成功让哈比人捂着被袭击的地方叫了一声。




“好好想想你自己!抱着这样沉甸甸的心情还怎么去阿门洲养伤?阿门洲能治愈你的身体,但是你的心境大多可要靠你自己走出来!”



弗罗多大概被甘道夫又气又乐的表情和话语感染到了,他对着白袍巫师微笑。

 

 

 


 

 

 

“在说什么高兴的事情?”


弗罗多被身边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扭头看去,比尔博也来到了船尾,还带着瑞文戴尔的精灵领主大人。


“米斯兰迪尔,弗罗多。”


埃尔隆德抬手制止了两个人见礼的动作:“我无意打扰,只是比尔博想出来透透气。”


“叔叔?你是晕船了么?”弗罗多有一点紧张地注视比尔博,然后他发现了异样。“等等……你变得年轻了?”


“有吗?”比尔博扒着船舷努力地试图把海面当镜子照,但是哈比人天生矮小的特征阻挡了他的动作,“我在船舱里坐不住打算出来看看,发现自己不用带拐杖也能健步如飞——我真的回到年轻时了?”



甘道夫与埃尔隆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一起点头。


“吾友,你现在就与我们在瑞文戴尔第一次相见时的样子一般无二。”

埃尔隆德温和地笑着:“阿门洲的传说之一,去到那里的精灵会回到他们最美好的年华,从登上西渡之船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现在看来霍比特人也不例外,这是阿门洲在向你们尽可能地表露友好,并在你们还没见到她时就展现了她的魔力。”



比尔博看着甘道夫,得到巫师肯定的眼神和一个点头。两个霍比特人从惊讶里恢复,弗罗多学着比尔博的姿势靠在船舷上,忍不住多看了他叔叔几眼。


“我以为你晕船才在船舱里坐不住,要知道,”弗罗多转向倒退的海面,大船终于在太阳落在海平面之后彻底在视线范围內消逝了灰港的踪迹。“我们可能这才行驶出灰港的海域。”




“晕船?不不不我不仅坐过船还挂在木桶边漂流过……”


比尔博说完,声音突然哑了下去,好似被什么突然击中胸腔,他张了张嘴一点点迫使那些干涩的字句被完整地念出来。


“甚至站在桶里被当头倒满了鱼,好的我已经回忆起鱼的腥气了。”




根据刚才爱隆王的说法他现在应该是远征孤山时的容貌,一个有着131高龄的老人却是中青年的样子,这似乎有些滑稽,所以是因为恢复了年轻所以内心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吗?


弗罗多想起来了被自己续上的那本书,并很快回应了他:“我想起你写的那段故事了,远征孤山小队离开密林之后到了河谷镇?而且中间……”





孤山,猝不及防一个自他放弃戒指之后就不曾提及的名词提上心头。





暗夜四合星光密布,船首,精灵的歌声如同水之波纹,轻柔地拂过听者的心,像是被触动了,于是弗罗多停下讲述。


“是夫人。”甘道夫和埃尔隆德交换了眼神,“她在赞颂星辰。”



比尔博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手指正无意识摩挲着衣服口袋的位置,等他反应回来时,整只手都伸进了口袋里,并且感受身侧有一道目光正落在他身上。



甘道夫发觉比尔博已经注意到自己在看他的视线,比尔博慢慢叹了一声,对着老朋友毫无芥蒂笑了一下,缓缓地伸出手去。



“你不会以为我突然掏出一枚戒指吧?甘道夫。”



他打开手,手掌中心静静停留一颗橡子。


大概【戒指】的字眼过于扎耳,弗罗多凑过来,埃尔隆德也站在最外圈看。



弗罗多发觉到这是什么,指着橡子问道:“这是家门口那棵……?”




“人们多多少少要留下一些东西用来回忆,”比尔博耸耸肩,合手将橡子收进掌中,连带着收起他若即若离的情绪:“111岁我离开袋底洞时特意折返几步摘走了他,最终也会在收拾东西上船时千挑万选留下了他。”


“毕竟,该有始有终不是吗?”

 

 



 

 

 

 

“我们刚才就在说这个,”叔侄俩很容易地就走在了一条思维线上,露出同样伤感到极易破碎的表情,“我把书和袋底洞里的一切留给了山姆,什么都没带走,除了女王陛下送给我的水晶瓶和精灵披风。”



“没关系,这是允许的,西渡时带走全部家当的精灵多不胜数,我想瑟兰迪尔就是很好的例子。”



埃尔隆德很快地笑了一下,又恢复了表情。

“………精灵也会有牵挂之物吗?”



年龄不一但同样年轻的霍比特人一齐看向埃尔隆德,瑞文戴尔的领主一向沉稳的面容忽如冰裂,深潭般的眼底翻涌无垠的伤痛。



“受到西渡召唤的精灵是不会有任何留念的,因为他们的故事终究会化在时间之海中,但是……我的暮星要永远留在那里了……”



沉默又在这个小团体间被传开了,只有凯兰崔尔夫人的歌声依然在空寂的海面回荡。



甘道夫看着突然因默契而转向他的六只眼睛,无声地抱着法杖向另一边移了几步。

 

 

 

 

 

 

 

 

甘道夫的宽大袖袍之下抱着一颗黑色真知晶石,是那位被禁止回到西方的、灵魂还在中洲游荡的、曾经的好友萨鲁曼的所有物。



他们曾经在维林诺一起研究道法,却因傲慢渐行渐远隔绝千年;他们曾经共同漫步在艾辛格的树荫小路,却在奥桑克塔的暗室拿着各自的法杖大打出手;他们从好友,到生出嫌隙,最后到成为死敌并且再难回头,一个带着自我生出的嫉妒之心腐化屈服黑暗,一个激励接纳永久的智慧之心重生白袍骑士。



或许萨鲁曼从未放弃过寻求甘道夫做盟友,并且潜意识中对甘道夫尊重和感觉他们有共同的命运——至少圣白会议之前是这样。他想起萨鲁曼笑他迷上烟草而“吸坏了脑子”,但经过奥桑克塔下的储藏室时,甘道夫清晰地闻到过夏尔独有的长谷叶的味道。


如果早些劝阻库路耐尔少使用真知晶石?如果再早些接受圣白会议的议长?如果再再早些得到命令前往中洲?——不,大概他们性格如此,没有如果。





库路耐尔的灵魂被放逐在了中洲大地,他生前那般渴望索伦的力量,真正死后却太难成为灵体,只能无力地漫游在海对面的土地上直至消散,这是主神曼督斯的意思,甘道夫更无法插手,而在他西渡之后,他们也无法再见。大抵因为心神动荡,在火之戒纳雅的力量触摸之下真知晶石在隐隐发烫,甘道夫无意识地叹气,把白袍袖子抖了抖权当整理。






 


歌声停止了,凯兰崔尔携凯勒鹏来到船尾的他们面前。


“我感知到你们的悲伤。”


精灵的声音咏叹、空灵,精灵的面容精致、美丽。在这样的事物面前,一切都黯然失色,大家微微低头向两位行礼。


“去往阿门洲的路途遥远,而中洲留给你们的回忆不仅仅有悲伤,它们弥足珍贵,是你们的财富。”


“放弃悲伤,重拾快乐吧。”






两位精灵离去了。







比尔博将橡子攥在手心,拍了拍弗罗多的卷发脑袋,让他坐下来。


“好小伙,给我完全地讲讲你的冒险故事吧,自打在瑞文戴尔分别,我们还没真正聊聊过。”


“好啊叔叔,我想我的故事比你的要丰富多了。”弗罗多对着叔叔展现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甘道夫把法杖横在一边,坐在哈比人身旁,美名其曰“弗罗多不知道的我给他补充”。他看了一眼站在另一侧的埃尔隆德:“领主大人不打算坐下来一起听吗?”


“好,”埃尔隆德拂开衣袖,“航程还长。”







大船在夜色下行驶,笔直航线在西方的虚空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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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放飞写了,嘤嘤嘤,没一点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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