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阴沉,时而狂躁,随心所欲,取悦自我。
 

【Babylon Berlin】Geburtstag(生日)

   •大概是经济危机刚开始时候的故事,私设如山,OOC预警,格里安中心向

   •当然,主cp还是给夏洛特小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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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拿着一个系着丝带装饰的礼盒推开凶杀组办公厅的门,从她进警局大门到上电梯再到凶杀组的地盘,走了一路也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好姑娘来到柴温斯基与亨宁的办公桌前询问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话的两个同事: “拉特警官来了么?”


柴温斯基扭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他半个小时前就到了。”


夏洛特意识到了什么,向对面的单人办公室看去,她发现博纳警官也不在。

 

“我竟然忘记了,他今天要巡街对么?”


亨宁把放在桌子另一边的一张纸递给夏洛特:“是的,他还给您留了任务。”


“所以我这个刑警助理又要值守办公室了?”夏洛特眨眨眼,并不是很想去接。


“您看,”柴温斯基指了指办公厅里的另外几位对着打字机双手上下翻飞的同事,亨宁接着他的话头继续道:“平常大家很少做敲字整理这类文职工作的,但是因为现在缺人手,就只好自己上了。”

 

“您二位倒是清闲的多。”夏洛特盯着两个人比其他人空许多的桌面,将纸张接了过来,仔细看上面写的字:“好吧,我知道了。”


“这个?”亨宁注意到夏洛特手里的东西,“您带了什么部门的新文件过来么?”


夏洛特低头看着手里的礼盒,笑了笑:“不是的,这是要送给格里安的生日礼物。”



柴温斯基和亨宁对视一眼。

 

“头儿要过生日了?!” 

“您是怎么知道的?”


夏洛特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答道: “我进这个办公厅的第一天就背过大家的基础信息啊,为了更快融入这里适应工作。”


她歪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位男士:

“有什么不妥吗?”

 

 


 



近半个月来,柏林的治安问题出了大乱子,格纳特•佛陀提到过的七宗罪每一条的犯罪率都在直线上升,欠债的人变得越来越多,许多人破产、面临失业成了穷人,而且这个基数还在不断上升。橱窗里的商品价格一天换一个数但是购买的人日渐稀少,马克的面值在悄然下跌,似乎一夜之间,街面上的流浪者和乞讨者就多了好几倍,甚至不乏当街抢劫的凶恶之徒。

 

鉴于这种令人头痛的情况,新上任的警察局长格兰兹辛斯基不得不调整了警局的作息时间,提前了上班时间又后延了下班时间,所有的警官探员们编排成小组撒出去巡街以确保柏林眼下还能维持的的秩序正常运转。

 

莫里茨不怎么去参加青年团的活动了,他暂时迷上了飞机模型这种精巧的小玩艺儿。


不得不说,这孩子的思维模式既不像黑尔嘉也不像阿诺,和自己也有些不同。格里安敏锐地意识到物价上涨和一些破产问题引发的社会变化,莫里茨不出门也能让他在外工作稍稍安心些,还能和另一位房客卡特尔巴赫相互照应。这位记者先生快把格里安这里当做和伊丽莎白夫人新的接头地点了——以送饭的名义,只是最近好像没有新的情报,伊丽莎白夫人没有登门拜访。

 


今天是周四,普普通通的上班日,但对于格里安来说,今天又有些不太寻常。

 

即使提前了上班时间,起床最早的人依然是格里安,昨晚回来还洗了澡,他没忘今天是什么日子,还特意换了一件新衬衫,但也只能在面对镜子的时候对自己说上一句“生日快乐“。

 

 

打开冰箱看了看快要告罄的食材,格里安决定把它们留给另外两位,他随手拿了一块面包就走了。


深秋的柏林开始转冷,开车到了局里,在佛陀那里领了任务,格里安看着博纳在给打字员助手分派事情,意识到夏洛特还没来。

 

简单的巡街任务对于夏洛特来说有些大材小用,格里安把自己桌上近期案子的卷宗整理工作留给了好姑娘,并告诉了值守的柴温斯基和亨宁,然后和同事们离开了。


两个人的关系升温再升温,却迈不出下一步,比如搬到对方家里或者为爱鼓掌这类实质性的约定,夏洛特和格里安小心翼翼像是刚刚恋爱的孩子一样,一心只有纯情和浪漫———这该死的突然加重了几倍负担的工作!连接吻都遇不到人!!

 


上午的巡街工作还好,至少格里安负责的地界没有问题,博纳那组抓了一个小偷,先回警局了,所以中午用餐时间格里安跟着另一组坐在了一起,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路过证劵交易所我去看了一眼,您猜怎么着?那里以前挤得到处是人,现在都没几个人往里进。”


“自从半个月前的那个周四股市崩盘之后,去的人就渐渐少了,哦对,那个词 ‘Black Thursday’,非常美国人的叫法。”


“hā,我发现我们这一桌都不是经济犯罪组的,拉特警官,我有个凶杀组的朋友听说您当天也在交易所?”

 


格里安点燃了一支烟正拿在手里若有所思,听到有人问,抬眼间收回思绪,向说话的人点点头。

“Hm?”

 

三个同事一齐看向他。

 “您有兴趣讲一讲当天在交易所发生了什么吗?”

 

格里安明显有一瞬间恍惚了,他猛吸一口手里的烟让火几乎烧到了手边的位置,然后将烟熄掉,平静而从容地站了起来。


“有些记不清了,那天很乱,只记得冲进交易所的人有很多,甚至还有当场自杀的……好了,下午的工作该开始了。”


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也确实到了工作时间,于是大家开始披上衣服一起走出去。

 

 

 




 

夏洛特抱着一叠卷宗从电梯出来,正好和格雷夫打了照面。


“GutenTag.” “GutenTag!”

 


“让我帮您吧?”格雷夫看着夏洛特怀里满满当当的箱子,就要伸手帮助她,被夏洛特轻轻回绝了。


“我可以的,Danke,您这是要去哪?”

 

格雷夫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凶杀组办公厅,“去找格里安。”


“可惜,我今天也找他,他去巡街了,不到述职时间是回不来的。不过——”夏洛特拉了个长音,“他今天在局里的工作由我代劳,您找我也是可以的。”

 

两个人刚好走到门口,格雷夫为夏洛特开了门,夏洛特示意他也可以一起进来。其他同事应该还在用餐没回,凶杀组办公厅里只有柴温斯基和亨宁在,四个人见面打了招呼。

 

虽然知道夏洛特和格里安现在的关系,想到那些事关“黑色国防军”照片的重要性,格雷夫迟疑了:“您的手边工作也很多,我想我还是晚一些再过来吧。”

 

“无妨,您请便。”


夏洛特笑着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格雷夫正要迈步离开,却被另一边柴温斯基和亨宁的谈话吸引了过去。



“您想好了么?” 

“没有头绪。”

“我们何不问问刑警助理莉特小姐呢?”

 

“我觉得您说得对——那么,夏洛特?”亨宁转头问夏洛特,也止住了格雷夫要离开的脚步。“您觉得我们头儿适合什么样的礼物?”

 


“礼物?”格雷夫站在门边大声问:“格里安怎么了?”


“他今天过生日,”夏洛特俏皮地耸了耸肩,“Hm~,现在您是知道这件事的第五个人了,我们假定他自己还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的话。”


“另外,jungs,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世事无常,或许本来这一天就不是那么平常。


离回警局述职任务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格里安遇到了一个当街偷窃者,对方正在试图抢一位女士的手提包,女士惊慌失措地喊着求助,但是街上的其他人大多都自顾不暇地跑开了。



格里安冲了上去。

 


扣住对方手腕时发现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这让格里安想到了莫里茨,他放松了警惕也没有拔枪,接着下一秒,那个男孩从怀里掏出把刀来扎在了格里安身上。

 

 

刀子一白一红之间带上血迹,男孩扎得快拔得也快,将那位女士的手提包和刀一并扔在地上掉头就跑。左肩受创,格里安痛呼一声,感觉到血随着刀的拔出在不受控制地外流,他一手捂着伤口,拔腿去追那个男孩。

 

 

大脑的痛觉神经肆无忌惮叫嚣着,格里安急促呼吸,将伤口可能会上泵爆发的危险丢在脑后,短时间提升的肾上腺素可不会给他犹豫的机会,紧盯住前方少年奔跑的身影,靠着意志勉力追赶。

 

 

少年似乎不是柏林本地人,在路上横冲直撞,连着跑过三条街,最后一头扎进死胡同里,胡同尽头躺着几个流浪汉,看到有人闯进来一动不动。

 

 

格里安站在胡同口的墙边喘气,低头看了看伤口,这次他看清了是在左肩下方还多的位置,即使捂着口子血还是顺着指缝仿佛开了水闸一般地淌。

 

 

少年喊着:“救我!他有钱!”

听到钱的字眼,竟然有流浪汉站起来,朝胡同口的格里安走过来了。

格里安咬着牙掏枪对天鸣击,枪声镇住了这里所有人,也终于把珊珊来迟的警察们引过来了。

 

 


如果说刚才是为了保持气势,现在的格里安实在站不住了,他靠在墙边,看着同事来拷走少年并且围到他身旁。

 

 

少年哭了起来。

“我来柏林只是想要钱!我需要钱!”

但是警察们不打算给少年开脱的理由。

“你袭警可比抢劫罪大得多,等着坐牢吧!”

 

 

“拉特警官!您受伤了!”

“拉特警官您需要治疗!”

 

“没事,不过我可能不能回去做述职报告了……”

格里安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

 


“您放心好了,您在凶杀组的另一位同事博纳警官就在隔了一条街的另一侧,我们会把这个小毛贼交给他。”

 

 

“好的……这附近有间药铺,我自己去就行。”

然后又被人打断了。

“您这个样子需要去医院吧!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没事,大家都接着工作吧………还没到离开岗位的下班时间。”

 

 

围着的人们慢慢散去了,格里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胡同,跑来的路上他经过多曼医生的药铺了,那里也是眼下最近的能救助他的地方。

 


道路上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显得更人烟稀少,还没走到药铺,格里安已经眼前发晕一阵阵重影。

 


不,不能就这么倒在大街上,格里安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接着一头撞在灯柱上。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格里安还是没有回到警局。

 


凶杀组的办公厅里站着好几个没有走的人,佛陀叼着烟斗,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时间到了。”


柴温斯基和亨宁对视一眼,格雷夫看着夹着烟想着什么事的夏洛特。

突然门被推开,博纳走了进来。

 

“不是下班了吗?今天临时加班?”

“不,我们在等格里安。”

 


“拉特?他抓了个少年盗窃犯负了伤,我替他回来述职,他现在应该从医院出来或者已经到家了吧。”

 

 

“负伤?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回家了?”

没有什么能比知道格里安的消息更重要,夏洛特一下子回了神,连珠炮弹似的急急发问。

 

 

“夏洛特,冷静。”佛陀摆了摆手,让博纳接着说下去。

 

“看来我们需要更改计划了。”亨宁小声对柴温斯基说道。

 

 





 

 

格里安人事不知地躺在一张床上,西装扣子被一颗颗解开,棕色马甲已经成了深色,带血的衬衫褪了一半,露出左半边被红色洗过的身子来。

 

 

“他怎么样?”

埃德加保持不了面无表情,皱着眉盯着格里安苍白的脸。他对面的阿诺穿着手术服,一手止血钳一手纱布仔仔细细地手下不停。

 

 

“失血过多引发的休克。”

阿诺永远冷静甚至古井无波的脸上稍有怒气,往常充满诱惑力的语气此刻尽显冷意。

“您的人就放任他带着一道大出血的伤口跑了三条街?”

 

 

埃德加自知理亏,索性不说话了,他站在一旁看着阿诺保持着翩翩风度为格里安清理伤口,顺便清洗半个染了色的身体。

 


“离心脏上方的主动脉还有一寸多,但也扎开了一条小动脉。请您把那边的玻璃瓶递给我,Danke.”

 


埃德加照做,阿诺接过来打开瓶塞倒了一些浸透药棉,他低头看了一眼,再说话时带了些笑容。

 

 

“他还换了件新衬衫,可怜的小格里安。”

 

“有什么意义么?”

埃德加看着已经血红了一半的衣服,有些不明所以,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是他的生日。”

 

“您得知道,他的生死,我说了算。”

 

阿诺看了一眼埃德加,不,应该说是盯了一眼,埃德加太懂这种眼神了,宣示主权又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他懂他要做什么了。

 

 

 

埃德加拿着一套新衣服再出现时,阿诺已经脱掉手术服,在给格里安静脉注射一支药剂。格里安还躺在床上,但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了。

 

 

阿诺等了一会儿,将手边的灯光调亮,感知到光线,格里安醒了。

 

 


“……阿诺?”

格里安模模糊糊间睁开眼睛,大脑和身体上的某个部位疯狂撕裂着痛觉,碎玻璃片似的分割着神经,还有些浑身发冷,不过这些不妨碍他慢慢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嗓子嘶哑得厉害,阿诺抬手抵在他的唇边制止他要说什么。

 


“慢慢来,能看清了,就点头。”

点头。

“身体还疼?”

点头。

“能起来么?”

 


格里安没反应了,阿诺叹了一口气,俯下身一把将格里安捞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拿过放在台子上一碗黑色液体,递到格里安唇边。

 

 

没有闻到药的苦涩,反倒是一丝丝甜味,格里安用探询的目光看着阿诺,换来的是不容置疑。

 

“乖,喝了它你会好受一些。”

 

 

格里安得到了满嘴的甜香,是……糖水吗?

 

 


一直没说话的埃德加走上前来,把带来的衣服放在格里安手边,阿诺明了,看了看时间。

“该送你回去了。”

 

 


格里安还是没什么力气,阿诺帮了他全程,这让格里安回忆起小时候和哥哥互相换穿对方衣服的时候了,阿诺知道他眼神空空在魂游天外,但没有下手对着格里安的脑袋来一下或是怎么样。

 

 

他是被埃德加抱出去的,安置在了后座,随后,阿诺也上了车。

 

“两天来换一次药。”

“ja.”

 

 


车子急急开过一处转弯,格里安无声无息地滑倒在阿诺身上,前排的埃德加驾驶着车子放缓了速度。

 

 

 

“到了。”

格里安抬眼从车窗外探过去,已经到家下面的马路上。

 

“阿诺……”

格里安想说什么,被阿诺打断了。

“阿诺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施密特博士。”

格里安还是念了一句。

“阿诺。”

 

 

看着格里安热诚的眼神,无辜又固执的表情和小时候一般无二,阿诺缓缓吐气,伸手将格里安揽在怀里。

“生日快乐,格里安。”

 

格里安下了车,埃德加叫住了他。挑选过的一身新的黑色西装,看起来很贴合格里安。埃德加伸手将一颗领带夹别在格里安的领带上,留下一句“生日快乐”,便启动车子飞驰离开。

 

 





 

开门进屋,莫里茨喊着“生日快乐老拉特”捧着一束花扑到格里安面前,格里安笑着接过,发现里面夹着一张贺卡,上面简简单单写着几个字母:“Herzlichenglückwunsch.”

 

“你妈妈送来的?”

“ja.”


格里安眼神暗淡下来,走到客厅把花放在茶几上。莫里茨思索了一下,他觉得今天不该让格里安露出冷寂忧郁的表情。男孩将脱下外套的格里安拉到餐厅,卡特尔巴赫正在将一碗汤端上餐桌。

 

 

“莫里茨说您今天过生日,我觉得又到了展现我的手艺的时候了,这碗汤用光了冰箱里所有的食材,不过不要紧,这是值得的,感谢的话不说第二遍了,Herzlichen glückwunsch,我的房东先生。”

卡特尔巴赫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语速滔滔不绝,格里安笑着按住对方要给自己倒酒的手。

 

“Danke,不过我不能喝酒了,今天巡街的时候负伤了。”

 

 

“老拉特你受伤了?”

“别,已经处理好了!”

莫里茨从椅子上跳起来左看右看就要扒格里安的衣服,格里安赶忙按住他,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冷气。

 

莫里茨坐回椅子上不动了,卡特尔巴赫也放下倒酒的手。

“看样子是很严重。”

“那我可就自己喝了。”

 

 

 




 

晚饭吃到了一半,门被敲响了。

 

卡特尔巴赫最先站起来,放下勺子就往自己的卧室跑,莫里茨手足无措地看着格里安,格里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掏枪站在了门边。

 

格里安慢慢按下把手,开门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熟悉又欢快的声音。

“Herzlichen glückwunsch!”

 


“夏洛特!”

格里安叫着对方的名字,溢于言表的惊喜,他终于在这艰难的一天的最后见到所爱的人,不过,还并不晚。

 

“快进来。”

“不是我一个人,您打算让他们也进来吗?”

“Hm?”

 

夏洛特的身后突然出现的其他人的脸,过于惊悚又滑稽的场景把格里安吓了一跳。他仔细看过去,柴温斯基,亨宁,格雷夫,雅各比走了出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Guten Abend ! ”

 

 


鉴于大家的安全系数都十分让人放心,格里安让大家进来了,果不其然听到卧室方向传来了雅各比 “哈哈哈哈卡特尔巴赫你也在啊!”的笑声。

佛陀也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小盒蛋糕。

“最近物价飞涨可愁个人,想吃点好的都要想上几遍。”


格里安忍俊不禁让这位领导进屋来。

走在最后的是博纳,这位总看格里安“不对付”的警官先生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打算。

“Herzlichen glückwunsch,拉特,虽然这说出来很让人没面子,但我得感谢您那天在交易所劝我的话。”他把手里的一瓶酒塞到格里安怀里。

 

 


“博纳警官没进来么?”

夏洛特看着关好门要把酒收进橱柜的格里安,走过去帮助他。

“没有。”

小小的伸手动作也是会牵动伤口的,格里安被痛觉刺激到了,他放下胳膊任由夏洛特把酒摆放到橱柜然后拉着他走到客厅。

 


“您还好吗?”夏洛特一问出来,一屋子原本互相交谈的人都不说话看向他了,格里安被大家目光聚焦搞的有些不自在,觉得应该讲点什么缓和一下。

 

“已经没事了……”

“我问了那个孩子,他说您在被他捅了一刀之后还带着伤跑了三条街,还让大家回到巡街的岗位上自己走了,您可真是现在警局里负伤率最高的警官了。”


佛陀把蛋糕递给站在厨房门口的莫里茨,对格里安说道:“看来明天我得给您安排在局里工作了,明明是过生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向您表示遗憾,哦对了,您有酒吗?”




除了格里安自己,当然还有莫里茨,大家各自捧着酒杯将格里安围成了一圈,由佛陀牵头唱起生日歌,向格里安送去祝福。

“Auf格里安,来自科隆的,全柏林警局最帅,最勇敢,最团结的格里安•拉特警官!”

 

 





 

大家一致决定跳舞,卡特尔巴赫贡献了他的留声机,莫里茨抱着那盒价格不菲的蛋糕坐在沙发上,看着大人们群魔乱舞。夏洛特是屋里唯一的女生,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蹈上——完全没人在乎扰不扰民,毕竟他们不会把身为警察的自己送进警局。



兴奋过后换上了一片舒缓的华尔兹,把因为有伤在身一直按在沙发上不让动的格里安拉起来跳一曲,大家纷纷让出客厅中间的位置,格里安站起来带着笑,向夏洛特伸出手去。

 


 “鉴于您受伤的特殊性,您可能得跳女步了。”


 

夏洛特小心翼翼引着格里安,他们在目光中遇见彼此,自她在柏林警局大厅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有多么与众不同并出类拔萃,他能把自己的所有情绪写在脸上,无辜又可爱,但想象中的单纯之下隐忍且固执,只是为什么眼睛里总带着些忧郁呢?

 

他们在大家的欢呼声吻上对方,带着独属于他们的默契。

 

 

 





狂欢到深夜,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近来都很不安全,请一路小心。”格里安站在门口送别,格雷夫和雅各比手拉手率先离开,然后是柴温斯基与亨宁,夏洛特看着格里安和佛陀说了几句,最后一个站在门边。

 


莫里茨早就回卧室了,卡特尔巴赫将杯子里最后的酒仰头喝干,看着门口两个人面对面不说话,摇摇头也回到自己屋里去。



格里安系着夏洛特送的新领结,注意到夏洛特在盯着它看,格里安道:

“很漂亮,话说——您是什么时候买的?”

“准确来说,三周之前。”

“Hm……玩得开心?”

“还好。”



然后他们又不说话了,恋爱中的人往往不需要言语,他们同时上前一步慢慢凑到一起抵着额头。

 

“留下来吧?”

他问。

“好。”

她说。

 

 




 

20世纪20年代昙花一现的繁华轰然落幕,名为时代的巨兽在顷刻璀璨的尽头悄然显现露出獠牙。


但是他们还有彼此,不论如何,明天还有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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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菜我好菜.......

后继无力太严重了,写不出群像感精彩的万分之一.......


坐等第四季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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